严妍不禁打趣道:“你也太无情了吧,人家有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
程奕鸣不以为然,“我很忙。”
闻言,严妍感觉心里像放开了一道闸门,忽然一下释然了。
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了解程奕鸣,但此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一层薄纱瞬间云开天明。
他桀骜冷酷,却也简单至纯。
爱与不爱,喜欢或厌恶,其实都表达得明明白白。
不真正了解他,才会用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去揣测,琢磨。
“你碰上白唐了?”程奕鸣反问,他的脑子转得倒是很快。
严妍“嗯”声点头,将白唐托她转述的话说了。
程奕鸣坐上车子驾驶位,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沉默片刻,才说道:“雪纯表面看着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其实心里创伤很严重。”
“她怎么了?”严妍问。
“她八岁那年,和好朋友一起被绑架,亲眼看到好朋友被罪犯虐待至死。”
他的嗓音冰冷尖刻,话里的内容更像一把尖刀,划过严妍的心脏。
她不由地呼吸一窒。
她太明白“亲眼看到”是什么感觉了,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