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苏简安偏过头看着陆薄言,“所以我猜,你爸爸当时想跟你说的,或许也是这个。不管他在不在,他一定都希望你和妈妈能过得很好。”
陆薄言没有出声。
他看着苏简安,所有的悲伤都不加掩饰,纤毫毕现的暴|露在眸底。
透过他的眼睛,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
她悄无声息的握紧陆薄言的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至亲的痛,唯有时间能治愈。
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
沉默间,一阵脚步声从他们的身后渐渐逼近,苏简安听来觉得耳熟,下意识的回头——
“妈?”
惊讶了一瞬,苏简安就明白了——今天是陆薄言父亲的忌日,唐玉兰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
佣人替唐玉兰撑着一把黑伞,她倒不那么意外在这里见到苏简安和陆薄言,微微一笑:“我在下面看见你们的车了。”
唐玉兰十分坦然,走到丈夫的墓碑前,保养得宜的手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
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变得悲凉。
“十四年了,我都老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