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针吧。”
桑穆晚看着他冷清的表情,突然心里有些苦涩,他明明是至高无上的摄政王,人人畏惧却又人人敬仰。
可谁能想到,为了这个身份,责任,他都承担了什么。
“为什么?”
桑穆晚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突然问出声。
“我听说你当皇子那些年过得并不好,先帝对你也并不仁厚,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承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桑穆晚本来不想问的,因为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可是刚刚,她看着这个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孤寂与落寞,她便晃了神。
“你喜欢平安喜乐还是颠沛流离?”
裴寂白明明说得云淡风轻,桑穆晚却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瞬间惊醒。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桑穆晚每下一阵,裴寂白便满头大汗地闭上眼睛,一次又一次,一个时辰过去,他却没有叫一声。
“好了。”桑穆晚在收银针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情,“你有火药吗?”
裴寂白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叫来长风,“去取一颗火药过来。”
不一会长风抱着一个木匣子进来,裴寂白接过木匣子打开,一颗粗糙的黑球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