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立,全身伤痕。
再次见面,他壮得像牛,一顿可以吃下四碗饭半只鸡,而且面不改色。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永远神采奕奕,永远平静坚定,永远温和有力。
禾苗不服气,打发走其他人后就探手去摸他的肚子,一摸,平的,她就皱眉:“刚才吃下去的那许多东西究竟去了哪里?就算是石头扔到水里,也能打起一个水花,为何你的肚子仍是平的?”
圆子捉住她的手,温柔地俯瞰着她,轻声说道:“因为我肚子里能容得高山大海。”
禾苗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是否容得高山大海,却知道你只见过山,不曾见过大海。”
话未说完,圆子的手已然覆在她腹上:“你的肚子里能容得什么呢?”
他的手温暖宽厚,在这春寒料峭的夜里,覆上她的小腹,让她整个人都十分温暖。禾苗仰头看着他:“我亦不知。”
圆子就说:“高山大海未必能容得,但我晓得一定能容得下一个小娃娃。”
这话说得极其暧昧,禾苗虽然脸皮极厚,也忍不住有些害羞:“刚见面你就说这个,实在是过分。”
“意思是说,过一段时间再说,就不过分了。”圆子大笑出声,神采飞扬,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