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在屋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窗边的桌旁传来何蓑衣的声音:“你醒了。”
秋袤小心翼翼地道:“阿兄,你要不要一起歇息?床很宽的。”
钟唯唯离开苍山时把他托付给何蓑衣,那时的他病弱得很,三天两头都在犯病,加上思念钟唯唯,常常半夜发高烧,都是何蓑衣守在他身边照顾,有时候累了,两个人就在一张床上休息。
虽说是长兄,实际也有几分父子的情分在里头了,秋袤对何蓑衣的敬仰亲近依恋之情,远胜重华许多,是以才会在失忆之后,忘了所有,仍然记得他和钟唯唯二人。
何蓑衣却没有如秋袤的愿,他端坐在窗前,语气略带了几分疏离:“就这样吧。你可好些了?”
“好多了,就是总记着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惜怎么都想不起来,急也没用。”秋袤再次恳求:“阿兄,你不要怪阿姐和二师兄好不好?帮帮他们好么?就算二师兄很可恶,孩子总是无辜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何蓑衣一点声息都没有了,这让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何蓑衣已经离开了。
秋袤想想了想,讨好地道:“我有东西要给你,阿姐之前战胜东岭人,立了大功,陛下问她想要什么,她为你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