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带着人扬长而去。
李安仁过来,请钟唯唯:“陛下请您进去,他在望梅轩等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钟唯唯深吸一口气,大步往清心殿望梅轩而去。
重华盘膝坐在窗下的坐榻上,脸看着窗外的老梅树,一手放在膝盖上,自然垂落,身姿端正,但是面无表情。
钟唯唯没有闯进去,而是让李安仁通传。
通传到第三遍,重华才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终于想起还有规矩要守了。”
钟唯唯走进去,行君臣大礼:“从前有陛下宠着,难免不知天高地厚,只记得陛下虽是君主,但也是青梅竹马的师兄,是相濡以沫的爱人,是可以依赖信任的丈夫,如今么……”
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有些艰难地笑了笑,诚心诚意地道:“是我的错,不该隐瞒自己的身世。”
重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并不说话。
钟唯唯知道他这是要听她解释,便将过往一一到来,苦笑道:“就这么回事,我和阿袤被世伯冒死送出京城,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从未想过要回到这里,但命就是这样生的,它不由我。
我没想到您会在苍山,也没想到自己会去苍山……始终不让钟袤入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