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翰屹立目送,强势不可侵犯。
直到东岭人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方才晃了晃,呕出一口鲜血,往后倒下。
许翰是自保的同时,为了护着李源不死而受的伤,之前一直强撑着,不过是不让东岭人得意而已。
李药师也是死里逃生,他的背上挨了一刀,痛得他扭曲着脸直吸冷气,手却一直紧紧攥着药盒不肯放松。
钟唯唯去看望许翰和李药师,许翰的精神还好,躺在床上静听完手下的人向钟唯唯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又听小棠详细描述芳茗馆的事。
微笑着向何蓑衣点点头:“多亏了小何兄弟。”
之前他一直都称呼何蓑衣为“何爷”,听着是足够尊敬了,其实戒备和防范一点不少。
如今称这一声“小何兄弟”,才真正是有了点把他当成自己人的意思。
何蓑衣淡淡颔首:“应该的。”
转身走出去,心里生出了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因为身世,从前他是没有归属感的,钟南江死了之后,他便觉得自己没有了家。
既不觉得自己是郦国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昆仑殿的人,然而这一声“小何兄弟”却让他有些心酸和热血的感觉。
许翰目送何蓑衣走远,叫钟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