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的是,白天出现过的那个年轻黑衣男人,静悄悄地划着一艘小船,跟在了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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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天已黑尽,迎接御驾的大臣和宫人跪了一地。
重华面色冷漠地从马背上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步履轻快地穿过宫道,一路进了昭仁宫大殿。
诸大臣悄悄传递着眼色,京中这几天都在传言,说皇帝陛下受了伤。
为何如此精神抖擞,还能骑马?看来传言就是传言,半点不可信。
韦太师耷拉着眼皮子,跪在最前方,一动不动。
吕太师同样耷拉着眼皮子,低不可闻地道:“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必遭反扑。你这样稳重的人,为何会犯这种错误呢?”
韦太师脸色极其难看:“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懂。”
吕太师嘲讽一笑:“不懂就不懂吧,我只盼望着你们死的时候,不要太过拖累我们。”
韦太师冷笑:“你想得美,唇亡齿寒知道么?我若死了,必然拉你垫背!”
吕太师怒极:“老匹夫!你敢!”
韦太师磨牙:“我为何不敢?”
二人怒目而视,狠狠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各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