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回残碑拓文,古籍,各种稀奇古怪的特产什么的,庄子里的孩子把他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她从来不参与。
因为她知道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从义父到钟袤,从大师姐到师娘,甚至于重华,每个人都有。
有时候全都是笔,有时候全都是墨,有时候全都是茶,有时候全都是纸。
全都是她很想要的,精致昂贵美丽好用,要花很多钱。
就连挑剔的师娘和大师姐,也不能不夸一句大师兄有心。
然而他舍得花钱买这些,自己却穿着旧衣。
每每说及,他总是懒洋洋一笑:“没办法啊,师兄穷啊,又好面子,礼物微薄拿不出手,衣服旧了却不缺姑娘喜欢。
遇到那种很美丽的富家千金,还会追着要赠我华服,这也是乐趣。”
大师姐听到这里,总会红着脸批评他:“大师兄又在胡说八道了,我要去告诉阿娘。”然后急匆匆走开。
他根本无所谓,歪在院前那一树梨花之下,微笑着道:“阿唯,你以为呢?”
她是信以为真的:“阿兄风采出众,有姑娘追着要赠你华服,那是很自然的事。
我很为阿兄骄傲啊,每次跟你下山去集市,都能沾你的光,获赠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