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种是恶人,一种是善人,还有一种是普通人。
恶人行恶,善人行善,普通人,因为力量有限,善恶藏在心中,看似庸碌无为,实则等待时机,随时准备一鸣惊人。”
钟唯唯不动声色:“您是哪种人?”
寒云道:“老朽是个有坚持的人。我相信,一个身负重病、精神恍惚、为了战胜敌国,可以用暗藏的钢针戳烂双腿、借此提神的大茶师,绝对不会做叛国通敌的事。
更相信,一个为了摘到好茶,可以在山里餐风露宿守一夜,只为摘到清晨最好那一把茶叶的大茶师,绝对不会故意败给对手。
虽千万人唾弃,我仍信他重他爱他。”
寒云说的这个人,就是阿爹。
钟唯唯的心犹如被重锤击过,只差一点,她的热泪就夺眶而出。
但是她的眼泪始终没有流出来,她的眼睛里甚至没有一点泪光。
她从容不迫地微笑着道:“抱歉,下官听不懂寒馆长在说什么。”
寒云失望极了,垂下眼睛,轻声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钟彤史的风格很像一位故人,我们很怀念他。”
“是什么人呢?寒馆长成功地引起了下官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