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敷衍她:“太后娘娘此刻悲痛过分,不宜思考这些伤心事,安心歇着吧。”
韦太后抹眼泪:“你们都不信我,我好冤枉!
是!我的确是希望韦柔能承宠,毕竟她是我的侄女儿,可是大是大非我还分得清楚!
梵周人赢了,扫了陛下和郦国的面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嫁给先帝几十年,担惊受怕,为了家国,把女儿和儿子都送出去了,还要我怎么样?”
她去拉重华的手,让他看她手腕上的陈年伤口:“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怪我,但是当年的情形我真是没办法啊。
真宗皇帝生不出儿子来,疑神疑鬼,总以为你父皇要夺他的位子,千方百计刁难你父皇。
你小时候生了病,有一次高烧不退,太医说再不降温就会变成傻子。
真宗皇帝手里有特效药,不肯拿出来,你父皇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一丸药,多的怎么都不肯给了,只说没有。
太医说一丸药不够,要人血做药引,是我割开了手,把我的血给你做了药引!”
虽说有皇祖父的安排,但父皇继位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重华对小时候的事情也还有点印象,听韦太后提起,不由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