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钟唯唯起身追上去:“湘君姐姐,我真不是有意的……”
后半句话堵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葛湘君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愤怒。
钟唯唯有些不解,却也知道这不是分辩的时候,便默默退回去,坐下来埋头写字,不再说话。
葛湘君则远远站在另一旁,心神不宁,就连手下的宫人上前和她说话,也被她借机狠狠发作了一顿。
钟唯唯手下一个叫做沈琦的女史看不过眼,借着替钟唯唯研墨的机会,轻声道:“彤史,您也别怪我多嘴,您那,离这位葛尚寝远着些吧。”
钟唯唯看向沈琦:“怎么了?”
沈琦语焉不详:“我看您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未必。”
“我知道了。”钟唯唯笑笑,埋头在纸上画了一丛翠竹。
茶汤的汤花好看与否,首先要茶汤烹制得好,其次还要分茶之人绘画功底强。
梅询比她年长,成名已久,被誉为不世出的茶道奇才,绘画功底当然比她强得多,她需要不停地练习。
翠竹画了一丛又一丛,一次比一次更差,钟唯唯索性放下笔墨,沉沉叹气。
前两次面对韦柔和吕纯,她能装得很镇定,那是因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