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钟唯唯拜倒,毕恭毕敬,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重华静默地站在内殿里,窗边夕阳投下的斑驳光影落到他身上,一身苍凉。
赵宏图木雕泥塑一样地站在帷帐旁,假装自己一直都不存在。
李安仁进来,呜呜咽咽地跪倒告状:“陛下,钟彤史欺负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还威胁奴婢。”
果然是在宫外长大的,没经过锻炼,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陛下心情不好吗?还敢火上浇油。
赵宏图只好站出来和稀泥:“你怎么招惹钟彤史了?”
李安仁不懂,反而更加委屈了:“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而已。陛下怕她吃吕太贵妃的亏,早早回来等着,还让奴婢去提醒她,她狂妄自大不领情。
陛下让奴婢去替她解围,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她。她就是个没良心、薄情寡义、不晓得好歹的坏女人!
陛下一定要为奴婢出气,狠狠教训教训她,呜呜……”
重华怒道:“胡说八道,谁说朕提前回来是怕她吃亏?让你去叫她,是要叫她来伺候当差!谁担心她了?她谁啊?”
难道他会错意了?李安仁怔住:“不是……陛下您……”
赵宏图冲过去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