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陆氏的几个长老和堂主特别喜欢收徒弟,所以每年五族联谊的听学、武会,名额都被争抢得厉害。去年不是在广阳办了听学嘛,我已经参加过了,所以今年来宜川的弟子本是没有我的,是夫人她想让我听听规矩,才送我来的。”
盛玄怨有些发哑,去年广阳的游学是他亲自推掉的,现在忽而想,若是自己那时候去了,就会早一些见到她了。
“……你想被遣回家去吗?”想到她屡算屡错的试题,他有些沉重地问。
“当然不想了!”琼亦双手攥拳,握在身前:“那样……多丢人啊!”
她其实挺想广阳的,想凼央城的街坊邻居,想阿萝,想师兄师姐,想窗外一眼望见的白崖山,想爬在窗边的地锦,恐怕现在已经落完了叶子,只剩干巴巴的藤。
可是,广阳没有盛暻。
“既然不想,那就继续看算数吧。”盛玄怨哄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都学不懂的。”
“不要不要!”琼亦盖上算学书,随手从案台上抽了一本过来:“咱们先学些别的吧!”
他道:“……行。”
她手上随来的是一本经书,较为晦涩难懂,也是夫子课上拆解教讲最多的一本,二人念着经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