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又是一张好纸了。”琼亦晃了晃翘在栏前的双腿,默默说道。
“陆溪言。”
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在一侧响起,琼亦猛得扭过头,只听脖子“咔——”地一响,她惊道:“哎呦!我的脖子!”连忙收好手上的试卷,捂着脖子,站直身子向那人行礼道:“褚先生。”
面前这位姓褚的夫子,是主授史论课那位。
“刚听旁人说到昨日小测,结果正巧碰到你。”褚夫子望一眼琼亦藏在身后的筏纸:“孙夫子向来批卷严苛,不妨给老夫看看?”
“不不不!”琼亦将筏纸藏地更后了:“……写得不好。”
褚夫子执意要看,琼亦拗不过,只得将卷子默默递了去,她双手指节绞在一处,用视线余光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中忐忑,不知道又会落个怎样的评价。
眼见褚夫子读完了文章,将其重新对折合上,琼亦睁大了圆杏眼,听得一句:“写得很好。”
“先生,您别是看见卷上一个‘丁’字,在哄我开心。”琼亦压低了声音,双手攥着裙子,道。
“老夫并未说谎。”褚夫子轻笑:“我虽知你史论学得好,此时夸你也并非偏袒。”
“全篇未提氏族,而是眼观天下,不可谓不小,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