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后怕,又是尴尬,又是羞窘。
后怕,若不是她急中生智,编出个惊悚的故事骗那个司机,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测……
尴尬,她刚奚落了安以桀一顿,关键的时刻,却还不得不向他求助。
羞窘,她原以为安以桀不会来,所以才最终选择了自救,可是,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不仅来了,还气冲冲的替她教训了那个无礼的流氓。
何曼现在很希望安以桀能像从前那样,说点难听的,把她骂一顿。那样,她还能舒服一点。可是他偏偏什么也不说,让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表达了谢意,可是安以桀抿着唇,依旧没有想理她的意思。
何曼低着头,绞尽脑汁,想不出该跟他说些什么,一路纠结着。直到他把车停在了她入住的酒店下面。
车停下,他坐在那里,脸色颇为不耐,恨不得马上赶她下车的样子。
“你走吧。”他说。
何曼坐在那里,没有动。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他泛着青筋的手仍紧紧握在方向盘上,借着车内的灯光,何曼看到,他的右手上,小手指的位置沾了些血迹,不知是他的手受伤了,还是沾了被打的男人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