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还是我替你拿了十万堵上了窟窿,还有,前几天,我才给你交了六七千块的生活费,请问,我吃你什么,又用你什么了?”
吴丽被她抢白的脸上无光,支吾了一下,又骂:“小贱人,你现在又跟我算上帐了?你也不想想,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如果我们一家不收留你,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呢?你不但不感恩,你还跟我算这个钱,那个钱!我用你什么钱了?我什么时候用你的钱了?”
她摆明要和她耍无赖,还振振有词的,对这样一个舅妈,何曼实在无语。
“你不要不嫁人吗?好,现在你就给我滚出何家!一个小杂种,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我没义务养你!”
小杂种三个字,深深刺痛了何曼。
从小到大,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三个字。她没有父母,本来就比其它孩子来的敏感,小时候,就因为有人骂她小杂种,她不知道倔着性子跟人打过多少架了。
站在楼梯下面,她盯着那张虽然很富态,却堪称恶毒的脸。何曼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紧松开,又握紧。
可是,她终究还是不能奈何她。舅舅为了她,在这个家里已经受了不少委屈。她如果再和舅妈吵下去,未来难过的仍是舅舅。
舅舅和姥姥是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