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时候,脚尖又碰到地上那个被她丢弃烟灰缸,何曼心中一揪,再一次为自己的没出息懊恼了成千上万遍。
是的,三年后,她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冲动。
尤其是面对像安以桀这种与董文宣类似,背景复杂,高高在上,狠起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如果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贸然出手,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门外传来敲门声,何曼盯着门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何小姐,是我,胡婶,你在里面吗?安总叫你出来吃早餐。”不明就里的胡婶在门外,和颜悦色的问。
何曼吸吸鼻子,拉开门。
“何小姐,你怎么了?”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胡婶担忧的问。
何曼一肚子委屈,却和谁也不想道,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推开胡婶,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换鞋,开门,摔门,离开,一气呵成。
直到走出那幢别墅的大门,她紧绷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神经才为之一松。
站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何曼没办法,只好导出地图,沿着那条街往前走。
昨晚下了一夜雨,地上湿辘辘的,连空气都变的阴冷潮湿,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