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鸟鸣更显阴森。
她是最怕黑的,心倏地一紧,不禁拢紧外衣,慌乱地摸出手机,想也不想习惯性地拨给顾北寒,电话里却传来挂断的忙音。
那声音像是嘲笑,笑她不长记性!
一个希望绑匪撕票的男人,怎么可能指望得上?
草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异响,在这乌漆嘛黑的荒郊野岭,着实吓人。
她顿时头皮一阵发麻,顾不上再想这些,抬腿就跑,跌跌撞撞地终于跑上一条有车经过的小路,拦下了一辆拉猪的货车。
她忍受着车厢里浓重的猪屎味,终于到了市区的医院。
做完手臂复位,护士将收费单递给她。
她一怔,有些无措。
钱都被绑匪拿走了,她现在身无分文。
护士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好心建议道:“让你家人把钱送来吧,正好接你回去,你这样还是让家里人接一下比较好。”
温知南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顾北寒,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她再次被泼了冷水,只觉得全身冰冷,连心都冷透了。
到底还要被放弃多少次才甘心?
她为难地看向护士:“电话没打通,我能明天再来缴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