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
那里面，像深渊一样，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在视线对触的瞬间，萧寒蓦地移开视线，只是淡声开口：“吃完就走吧，我送你回公寓。”
回去的路上，凌小安低着头，莫名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可是嘴里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哭声。
抵达水岸公寓，萧寒直接将哭成泪人的小东西从车里抱出来。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进到电梯里，他再也忍不住，欺身压住那副孱弱的小身子，不禁皱了一下眉：“告诉我，为什么要哭？是因为我要订婚了？”
凌小安蜷缩着肩膀，拼命咬住嘴唇，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白净的脸庞甚至泛出一条条清晰的红血丝。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听到他要订婚的消息，她的心会痛成这样，就如那时候被他送进手术室强迫着流产，那种不堪负荷的疼痛！
电梯门打开，萧寒把人抱进屋，连门都来不及关，便迫切地将她抵在墙壁。
他俯低身子，额头轻轻碰着她，沙哑的嗓音只剩下强烈的心疼：“不想我订婚，是不是？”
凌小安抬了抬眼，那双清秀的眼眸已经肿得不像话，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