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扬了扬眉,眼尾稍稍拢起,藏着不可察觉的笑意。
他怎么就忘了,昨晚她醉得一塌糊涂,口口声声叫他“小伙子”,所以她自然以为,睡了她的男人,是另有其人。
而且,他刚刚又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他西装笔挺,穿戴完整。
陷入沉思,夏穆承的目光变得意味不明,也深不可测。
这疯女人平日里没羞没臊,这会儿,却哭成这副德行?
她那些不知羞的作风,看来……也只只敢用在他身上!
想到这,他心里莫名有丝得意。
只不过,这样的眼神,在陆漫漫看来,却成了一种冷漠与厌恶。
他在恶心她吧?
他是在恶心她!
抿起的唇角好似带着苍凉的笑意,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扯着干涩的嗓子说:“夏穆承,我们离婚吧。”
夏穆承走到床边,眯起眸,居高而下睨着她。
虚弱的语气,苍白的笑容,好像一把刀子,猝不及防地落在他心口。
陆漫漫缓缓低垂脑袋,攥着被子的指关节阵阵泛白。
再次抬头的时候,她好似敛起了情绪,对着他莞尔:“离婚吧。”
这场婚姻,或许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