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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愣住了。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么容易害羞的小陌陌，主动对他说喜欢什么的，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然后，他发现，并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自己对面，用一种极为清透、极为笃定、极为美丽的浅色眸子，定定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没有迷惘、没有迟疑，只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柔笑意。
是的。
笑意。
她的眼睛在笑。
尽管她是个面瘫，漂亮的脸蛋是几乎做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笑意是可以抵达眼底的。
和她相处久了，她的真实想法，墨衍基本上已经能够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来。
幻觉，不会有这样带笑眼睛的小陌陌，是那样逼真。那样——惹人心动。
她说——就像仙女喜欢那个凡人，就像我喜欢你。
就像，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墨衍被巨大的喜悦给淹没了，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的，就是这几句话。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