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你陪爷爷出去转转。”
东厢房里,有一张极大的红木雕花拔步床,纱织的幔帐很精美,并不像在这山野中该有的物件。
但相比这个,陶乐关注的是,这屋里并没有人。
非但没有人,连苍蝇也没有一只。
这真是见了鬼了,她刚才听见的心跳声,到底是从哪传来的?
陶乐又扫了两眼,屋里除了这张床,也就有一张放着笔墨纸砚的长案,外加一只大箱子。
就箱子的尺寸来看,就算能装下一个人,五个肯定是不可能。
邹瑶没发现她的异样。她将陶乐扶上了床,让她躺下来,又唤谢宝树倒了水送进来。
陶乐就赶她:“我躺一会儿就好,你和宝树也去陪爷爷吧,不用管我。”
邹瑶本不想答应,但她推辞得极坚决,又找了理由说眼前有人就睡不着觉,到底将二人劝了出去。
她其实也不太放心邹瑷,总觉得这位百三十岁的老人有问题。
这些事她没法跟邹瑶他们明言,因为人有亲疏远近,信任也是分层次的。
就这么随随便便冲上去挑明,你爷爷可能是个老妖怪,这院子可能里还有别人,说不定就是你失联的二叔三叔两家——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