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综合性大医院,学西医的多,中医科只是其实最不起眼的一个科室。而她,也不是中医科的人。
就算她是周济深的弟子,提起控脉止血,大家也多会半信半疑。
必得要亲眼见着了效果,才能令人心服口服。
“这事儿,严格上说也不算你的错。”陶乐心平气和地说道:“本来就不是抢救流程中严格要求的,就是拔掉了也没什么。”
“好在患者已经没事了,耿大夫也不必如此客气,还是快点回诊室去,别耽误了事。”
“行,那我就先走了。”耿宏文点点头:“我承认,中医确实有过人之处,尤其是陶大夫你,是有真才实学的。”
送走了耿大夫,陶乐又跟着白德一起出诊,直到下班前,她就接到了戴夫的电话。
“师父。”他大概在自己办公室,所以干脆直言不讳:“明天的手术改期了,患者打了退堂鼓,准备先保守治疗——所以中午跟您说的上台的事,要改期。”
“没问题。”陶乐虽有点小失望,便也没太在意。
昨儿戴夫跟她说过,患者在左肺上有个1厘米左右的磨玻璃结节,形态不太好,拟行胸腔镜下微创手术予以清除。
但事到临头,显然患者又有了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