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骨一百天,她的脚严重扭伤,在坦桑尼亚这边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回国之后马上被送进最好的骨科医院里接受最好的治疗。在住院期间,她经常做噩梦,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本来,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女孩子突然被卷入战火,目睹了那么多血腥惨烈至极的杀戮,心理本身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再加上逃亡期间被数以千计卢旺达军人苦苦追杀,生死一线,为了挣扎求活甚至不得不开枪击毙卢旺达士兵,经历了这些,她的心理要是不出问题,那才叫怪事了。所以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做心理疏导,用了整整两个月,才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她在想,她只是经历了一次,整个人就差点崩溃了,而萧剑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跟这些打交道,就像幽灵穿梭在那无边的血色和黑暗之中,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再回想一下,她终于知道自己那个晚上对他的那些指责到底有多伤人了,内疚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走出医院,赵晨菲来接她。
赵晨菲既要工作又要照顾两个孩子,真的很忙,所以陈静住院后她只来过一次,而且也是来去匆匆,今天陈虎和宁夏都要事,来不了,她刚好有空,就来了。
“好点了吗?”车子开动之后,赵晨菲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