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凯走到走廊的一端，对着窗户站定。
“前天谢谢你救了凌菲。”
“只是凑巧。”他没有什么表情，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只给容靳。
“不管怎样，谢谢你！”容靳接过烟，看了一眼墙上，一个巨大的禁烟标志。
“没什么可谢的，只怕你心里更怨恨我吧。”穆德凯倒是不顾墙上的禁烟标志，点燃了。生活到他这份上，如果还要处处委屈自己，他这些年也是白混了。
容靳最初确实挺恨他的，无缘无故将凌菲带到这里来，离开了他的视线。那阵子，他找她快要找疯了。
可后来想想，也不能全怪他。如果凌菲不是执意要离开江城，他只怕没那么容易悄无声息地把人弄过来。
现在知道一切，他倒是觉得，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凌菲的身世有了眉目，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找到亲生母亲了。
“这件事，先记着。我现在想知道穆先生把我妻子弄到这里来，是个什么目的？”
穆德凯猛吸了口烟，眯了眯眼，说道：“原以为她女儿在这里，她就会过来，可是我错了。”
容靳恍然。若真如此，对他们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凌菲不就能找到她母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