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检测器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苏玉琢没有一点困意,她是看着窗户一点一点亮起来。
季仪许是太累了,睡得很沉,一直没醒。
抢救室那边始终没传来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
五点多,闻人喜醒了。
看见守在病床边的苏玉琢,闻人喜眼神顿了顿,然后问她:“景逸他……”
“他还活着。”苏玉琢微笑回答。
闻人喜哭了一晚上,眼泡都肿了,眼睛里布满血丝,眼泪再次落下来,“活着就好……”
“您饿了吧,我去给您买点吃的。”苏玉琢说。
“别麻烦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闻人喜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您没有胃口可以不吃东西,但您肚子里那个要吃。”苏玉琢倒像个长辈,说:“爸现在生死未卜,您别任性让他担心。”
“我很快回来,有事就按铃叫护士。”
叮嘱一句,苏玉琢出了病房。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她视线里似乎晃过一辆银黑色的车子,苏玉琢目光下意识追随过去,看清那辆保时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