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双眼,然后对我说:“虽然还没有把记忆全部提取出来,但是我先着重提取了你会感兴趣的记忆。”
我好奇地问:“如果你没有先全部提取,又怎么知道哪些是我感兴趣的?”
她正色道:“我过去提取了那么多人的记忆,已经变得很熟练了。而且,我是另一个你,所以也是有觉察力的。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冗余的,在熟练之后就能凭感觉去明白。”
她还在坚持主张自己是另一个我啊。
“既然只提取了部分记忆,那么这次也应该是以书本的形式让我观看吧。”我做好了从她手里接过书本的准备。
“这次我想尝试一下新方法,可以吗?”她问。
“可以。”我说,“你打算怎么做?”
“这么做。”她说。
话音刚落,我眼前的场景就像是溶解的油画涂层一样扭曲地向下流淌,直至化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接着,就连黑暗也像是溶解的污垢一样全部褪去,最终暴露出来的却不是另外一重虚无,而是有着光照的五颜六色的场景。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处像卧室一样的房间,我的面前放着一面试衣镜,然而镜子里面出现的人却不是我自己,而是穿着便服的光头恶魔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