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卷上的落款是东方书。
白露山翁东方书。
“好。”老者看向韩牧野的目光透着几分晶亮,然后道:“不知小公子还能看出什么?”
这是考校自己?
韩牧野微笑点头,然后看着那书画,淡淡道:“字为止水,心中却有狂澜,先生在这草庐之中,屈才了。”
老者面色不变,看着韩牧野。
韩牧野看着四副画,语气温和:“松虽劲,却不知风从何来,先生心中有怨。”
“竹虽挺,叶却勾画潦草,先生心中有愤。”
“梅如火,大雪难掩,可见先生之傲。”
“兰,用笔错了。”
“一笔山二笔川,三笔破凤眼,先生故意不破凤眼,是为等有眼之人,还是说,世人皆目中空空?”
韩牧野转头,与老者对面而视。
老者目中神光收敛,深邃如古井,让人一眼看去,似乎要被溺在其中。
但韩牧野心神不动,竟是不让半分。
“好,”东方书站起身,一整衣衫,拱手道:“这三十年来,拜访我这草庐之人不知凡几,能有此等眼光气度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
“白鹿山东方书有礼了。”
韩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