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只独身回了房间去。
这是他曾跟徐慧娘的婚房,这么多年他也没让别人住进来过。
他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还是当初慧娘在时喜欢的样式,这么多年他都不许人乱动过。
他走到里间,看着绣架上还未绣完的一副百子千孙图,嘶哑的嗓子终于发出了声音。
“慧娘,你为何留我一个人活着呢,若是能随你去了,婳儿和澄儿也不会受我所扰。”
“慧娘,我驰骋疆场几十年,可如今,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慧娘……”他停驻许久,终究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擦去眼角浑浊的泪,再细细把这房间看了一遍,好似要将每一处的细节都记在眼里,把留在这儿的亡妻的魂灵也记在心里带走一般。
林锦澄就站在房间外,他能听到房间里隐隐传出来的低泣声,那是他疆场上浴血杀敌如山一般刚强的父亲的哭泣声。
他没进去安慰,默默转身去叫人备好了马车。
等林麓之出来,送他上马车时,林锦澄才道:“爹爹,婳儿她只是不想你再为难。”
“我明白。”林麓之如何不明白女儿的苦心,更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再叫女儿为难。
他深深看了眼林锦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