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长孙玄隐才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心口若烈火在灼烧一般,叫他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痛苦,但这一辈子都苦过来了,他也不在乎这一刻了。
他转头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徐徐夜风吹动门廊下的灯笼,灯笼晃动,投下孤寂的影子,形单影只。
只是他从未想过,长孙祁烨的命真的有那么大,从那样高的悬崖落下后,非但没有死,反而还被人给救了。
某处破旧的废弃庙宇里,四面的墙都漏风,唯有一尊大佛下还有一角尚可容身。
侍女沫沫找了好些的干草来铺在地上,又将随身带着的绸缎铺在了干草上,简易的小床便做成了。
“小姐,这人一直不醒,咱们得带着他到什么时候去啊。”沫沫叹了口气,看着那面容俊雅的男人,除了偶尔迷迷糊糊能醒来给他喂药以外,其他大半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也说不出自己姓甚名谁来。
黄衣少女这会儿正在篝火前忙活呢,闻言,只道:“菩萨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在菩萨面前就想把人丢了不管?”
“那小姐还在庙里烤肉呢?”沫沫撇撇嘴。
“嘿嘿,小姐我这是为了大命舍小命,这小肥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落入我的网里。”林枕溪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