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到让人心疼,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秦东航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他趁着爸爸去里头和尸体告别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走到秦东航的身边,给他递了一条手帕。
“弟弟,你怎么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凌泽群这辈子惟一一次喊秦东航弟弟。
那是凌泽群最不愿回想的曾经,可是对秦东航来说,却是记忆里难得的温暖,他的家庭,他的哥哥,在他母亲永远离开他的时候,带来的温暖。
凌泽群从记忆当中醒过神来,对上秦东航那张脸时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一晃过了十多年,秦东航的脸早从当年那个婴儿肥的小可爱变成了如今棱角分明的阳光大男孩,可是他只要眨一眨眼,总能隐约看见当年那个倔强小孩的影子。
“哥,或许是我弄错了,我以为第一见面的时候,你是知道我是谁的,我以为,你当我是家人。”
凌泽群别过头,不再看那张脸,“可能吗?秦东航,如你所说,我的母亲是因为你们母子俩才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你妈妈,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自杀的,我们两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做一辈子的敌人。”
秦东航低下头去,眼角划过一滴透明的泪水,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之中,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