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清端着托盘走到了床前,把那盘虾仁放在了床头,端着甜汤在床沿边坐下,用汤匙舀起来吹了吹。
卫长琴靠着床壁坐着,见她吹甜汤的样子,笑了笑,“你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温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顾珏清嘀咕了一声,把甜汤喂进了他的口中。
虽然空气中有甜汤和虾仁的香味,她依旧没有错过夹杂着的血腥味。
半个时辰前,他吐血了一次,那时候血腥味是有些重的,之后血有点儿干了,大概是在空气中挥发得差不多,淡了。
现在,她又闻到了。
她朝着脚下瞥了一眼。
本来有血迹的那块地方,又覆盖了一滩血迹,进屋的时候没认真看,压根就没发现。
“我走了之后,你又吐了血吗?”顾珏清拧起眉头,“你是不是特意把我给支开?以为不会被我发现?”
“没有。”卫长琴道,“你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才突然想呕血。”
顾珏清无奈道:“神墨说,每次针灸都会吐血,照这么个吐法,得失多少血?我得去问问他,吃什么来补最好。”
她说着,便把薏仁甜汤放了下来。
“明天再去问吧,不用这么急,反正今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