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朵花开始了它们最初以为只有几十年其实有几百年的暗无天日的被囚禁生涯。
在葫芦，两朵花除了在那个道人往葫芦里灌酒灌水时、凑到葫芦嘴喝酒时、听到外界有动静时一唱一和的破口大骂外，是不断进行各种周而复始的无意义对话。
如二花问了十多万次的——我们还能出去吗？
如大花回答了近十万次的——能！
二花也经常问‘我们出去了会怎么怎么样’，大花有时候会耐着性子给它说，我们会有阳光，有土壤，有新鲜的空气，还会有蜜蜂和蝴蝶来帮我们做羞羞的事，有时候也会咬牙切齿的说要把那个道人一口吃掉，还有时候它也不知道答案……
其实它和二花一样茫然无助，只是有一个茫然无助的已经够了，两个人都这样的话会变得很糟糕。
因为有时候二花睡着了，它也会在酒葫芦里茫然四顾。
葫芦是一个十分逼仄的空间，几乎没有给它们活动的冗余，说话回音都震耳朵，而且常年黑暗无光，充斥着水或酒……在这么一个空间它们原本的灵力一天天褪去，本身也迅速虚弱下来……
光是在梦程云都觉得压抑得可怕，胸口很沉重，喘不过气来。也幸好它们与人类甚至动物不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