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没洗过了，许多地方都破了，在这个年代却也没人为他缝补。
总之，与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不光是一尘不染的浴室，还有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让他心升起浓浓的不真实感，像在做一场梦。可即使在梦他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豪华的房间，当然也没住过。他印象只有童年时那个漏雨透风的小屋子和军的大帐，不是潮味是汗味。童年有时遇雨季风大，屋子便会摇摇欲坠。参军后遇敌军逼得紧，他和将士们便连大帐都住不成，只能露天裹席伴着露水尘土入睡。
李将军怔怔盯着镜子，似乎出了神，那双眸子越来越深邃，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样貌，甚至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自己是这么近，镜的他清晰得让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认。
这时程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来，我教你怎么调热水。”
“好！”
这一切果真像梦一般。
而殷女侠倚在浴室的门框，她手依旧拿着刀无意识的乱晃着。盯着这时的李将军，她仿佛看见了两个多月前的自己。
一样的懵懂，一样的无知，一般对这个世界感慨万千。
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