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沉默许久,从他手里撤出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最起码,哭的时候也有个伴。”
“因为小孩子只会不安,帮不上任何忙。”
江寒才说完,脑子突然出现一个画面:某个房间门口,他也这样握过盛夏至的手。
尽管知道不应该,他还是忍住不想:这是什么时候?难道是她抓住我劈腿的时候!
盛夏至很想反驳江寒的话,但她也知道,江寒说得没错。在这件事上,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解决。
好像,只要她还对爸爸的离世耿耿于怀,她的爸爸就还和她在一起一样。
她长长叹了口气,顺势躺在瓜地里,黑色的长发撒在瓜蔓上,也撒在江寒手上。
江寒学她的样子,也躺了下来。两人脑袋对着脑袋,全世界只有西瓜藤的草味。
良久之后,盛夏至说:
“我想起来了,我爸爸葬礼之后,整整一个月,舅舅都在岛上不肯回家。
妈妈怕他出事,让我去岛上看看他。他的同事说,最近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后来我找到他时,他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
她叹息一般,说:“原来,真的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