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项家的老房子,而是老房子后面的一座新房子——项月英家。
秦凝走过去的时候,好些村民围在屋子外面,议论纷纷:“哎哟,我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病啊,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宫外孕!”
“啊,宫外孕……我不懂啊,怀孕也是会死人的啊!”
“可不是,说是啥管子破裂,大出血。咱们乡下人,医院太远了,就算知道这个病,这走去医院,血都流光了呢!”
“唉,作孽哟,才二十三岁是不是?作孽哟!”
秦凝心沉沉坠着,走到了屋子里。
堂屋已经设置成了灵堂,一条白幔低垂,略微挡住了里面遗体的情形,但白幔前,项月英的遗照摆在中央,两边的油灯扑扑闪闪,让人的心也跟着扑扑闪闪。
想着项月英的音容笑貌,秦凝眼前立刻蒙上了一层雾,她缓缓的走去灵堂行礼。
按照礼节,唢呐声大起,算是提醒家属还礼的意思。
顿时,哭声也大起,是项家几个姐妹的声音,柔弱无助的、悲伤难言的,秦凝伏在给祭拜人行礼的草垫子上,一时间伤感得起不来。
有人过来扶她,说着话,但秦凝哭得不能自已,听到耳里的声音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