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你过来,屹峰的情况实在不好,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妈妈已经撑不住倒下了,家里一团乱,你来了,没人照应你,我也过意不去。你,看一看他,你就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秦凝楞了楞,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她拿起鸡蛋糕,开始往嘴里塞,努力的咽下去。
可是,第一口咬得太大,绵软的鸡蛋糕在嘴里化作一个面粉团,堵在喉咙口不肯下去,秦凝伸了几伸脖子才咽下去。
成有川转开头看着窗外,侧脸一片哀伤。
东北的黎明是深深的蓝,忧郁而深沉,哈市的街道也不是江南小城的狭窄和逶迤,秦凝在陌生的空气陌生的温度里,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糕,说:“我不需要别人照应我,我会照应好我自己。”
成有川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车在医院停下。
成有川默默走在前面,带着秦凝穿过几个病区,直到最里面的一个病房。
病房里两张床。
一张躺着毫无生气的任阿山,青黑的眼眶,紧闭的眼,花白的头发,惨白的脸。
一张躺着满头纱布的成屹峰,毫无生气的脸,毫无生气的四肢,毫无生气的一个……人形,但,他身旁的氧气瓶,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