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芬就硬气不起来了,只会嘀咕:
“屹峰啊,你怎么好这样说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一家子兄弟,你爸爸能干,成家出这么一个全公社难得的状元大学生,那他帮衬着兄弟姐妹,不是应当的嘛!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好这么说?”
这种话,简直让成屹峰越听越气,敢情在陆水芬眼里,他父亲最好儿子不要管,就紧着帮衬这些兄弟姐妹才好呢吧?
成屹峰倾着身,声音都大了起来:
“应当?什么是应当?要我说,你们当长兄的,为高堂养老送终,不也是应当的,你们做了吗?
我爸爸的大学生又不是你们供的,是我妈卖了嫁妆供的!我当儿子的为什么不能说这些?以后等我父母老了,奉养他们的是我,不是你们这些兄弟姐妹!”
陆水芬身子往后仰,口中呐呐:“你,你,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些呢?屹峰,你以前不这样的啊,前几日回来还好好的……”
可她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几句话没啥力道,忽然,她眼珠子不停的转几下,嘴张合了几下,说:
“啊,这些话,是不是都是那个秦凝挑拨你的,啊?她是秦阿南的养囡,这种话都是你娘告诉他们的吧?她怎么能这样呢?亏我还一心一意请她来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