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抱的,当然,不是她主动要抱的。
因为许良保手脚抖着不敢抱,助产士是个年轻女人,不好意思拉男同志,就拉过秦凝的手臂示范,“那,就是这样抱的,别怕啊”,就这么把孩子塞在秦凝手里。
许良保凑近来看了孩子一眼,脸上就又是哭又是笑的,追着去问助产士:“同志,我老婆呢?我老婆还好吧?啊?”
当日当班的几个助产士,秦凝早就送过一堆东西了,这年头跑来医院生孩子的不多,所以助产士收了东西,倒特别好脸,说:
“没事,好着呢,处理好胎盘淤血什么的,就能出来的,放心吧。”
然后许良保就去等着产房门口,不停的张望。
秦凝抱着孩子,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心里竟然是一片紧张,紧张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医院走廊暗淡的灯光下,新生的婴儿,安然的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眉毛,似乎也没有睫毛,整个皱巴巴的,还有种浸在羊水中的惨白,可是,你看着他,就是能感觉生命的神圣和力量。
那什么,似乎,前面两天的紧张,疼痛,煎熬,都已经是隔世了!
现在,新生命,用它毫无保留的孱弱告诉你,你抱着我,你必须要强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