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心口。
任阿山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大概这几天她也憋的难受,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唉,你哥这个倔啊!他总是能让我担心!他昨天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不知道怎么蹭伤了,那,这个手……”
任阿山抬了抬左手,指指自己的手背:
“那,都是血!我问他,你这怎么伤的,他怎么也不吭声!他啊,我根本管不了他!可他不想想,我二十七岁才生的他啊,我就他一个儿子,他伤着了,不就是我伤着了啊!他非去边防上,要是有一点儿不好,我能活吗?
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姨父又不许我说,让你哥哥调回后方来。我一说,你姨父就说我思想不先进,说边防上总得有人去,人家的儿子也是宝贝,我们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去?
哎唷我的心啊!我一定是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让我来操这些心,一日都不安稳,一日都没为自己过过!
小凝啊,阿姨这里,请你帮个忙,以后啊,要是他给你写信,你,帮着阿姨劝劝他,让他呀,能不能再自己申请调回后方来,让我这分了几瓣的心,也能安稳的再过几年,啊?好不好?”
任阿山拉住秦凝的手,轻轻的摇了摇,把秦凝的思绪给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