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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挂着点滴,右手边的床沿下还挂着尿袋,大概是躺着热,一条薄薄的被子盖了一半,露出一条干枯的腿,微微抬高的搁在一个折好的被子上。
骨折后能睡着,看来情况稳定了,成屹峰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而再看,只见旁边的一张空床上,秦凝正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孩子,几乎是肩并着肩头碰着头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因为秦凝手所在的地方,正好的被任贵均那一床搁起的东西挡住了,成屹峰看不到了。
成屹峰抿紧唇,垂着的手紧了紧,正要抬起来敲门,就听身后有人问:“哎,你找谁啊?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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