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想起柳相茗识海中的那八百年。
“我在柳相茗的识海最艰难的日子，就是她入魔之后那六百年。”
“我一直看着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是她，我会不会也会道心寂灭，也会入魔。”
宗主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说道:
“你知道什么是修仙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修仙，修的就是那遁去之一。”
“可漫漫修仙路，修得越久，你就会发现这条路越寂寞。”
“修得越久，寿命就越久，寿命越久，身边的人就越少，等你踏足仙路，站上巅峰，回头看去，除了莹莹白骨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这遁去之一，就是生死。”
“堪破了，就大道无边，堪不破，就岁月有尽。”
“所谓的魔，也就是那些被生死执念困扰之人。”
“柳相茗如此，你也如此，只要记住恪守道心，魔气也不过跟你头顶的弦月纹一样，是个无足轻重的记号而已。”
顾长生默默品味着宗主说的话，沉默许久突然伸了个懒腰，看着宗主说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大变样的？你的神念分身明明那么丑。”
“你放的什么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