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赌赢了陛下的心思,但谢家呢?”
苻郝林脏污的脸上一双眼疯狂而明亮,他压着话尾的兴奋的颤抖,似说悄悄话一样,抬头朝她凑近,声音轻而细。
“素奉延受谢氏案牵累才被贬官离京,你真以为谢家和素奉延割袍断义是弃他不顾?要不是这样,素奉延早死了。”
“他和谢太师不止是翁婿,还是师生。”
“他们之间还有个你。”
“素娆,你那时尚未出世不知道,谢婵怀你之后,谢太师亲赴大相国寺捐了万两白银,开仓济贫,安贤门外流水宴一摆就是半个月。”
“你那两个舅舅更是四处搜罗奇珍,无一不殷切盼你出世。”
“你本该生来受尽千般宠爱,贵比帝女,而今机关算尽,万般辛苦,自以为大仇得报……你真的找对仇家了吗?”
“素奉延心愿难偿,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苻郝林说完气虚急喘,素娆始终波澜不惊,最后,定定的看着他,嗤笑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我怎么瞧你包藏祸心呢?”
他的心思被戳破一点都不难堪,反而坦诚道:“我就是想看看,谢家清白和你爹的期许在你心里能有多少分量。”
“素娆,你也选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