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衣裳,几乎没一块好皮,言韫初次见到这些伤势时,身子僵硬了足足半盏茶,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将心底汹涌的杀意按捺下去。
那次他上完药,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东西。
哪怕几日下来看过许多次了,言韫的眸光还是沉了沉,小心的把药抹开,隔了帕子,然后将被子放好。
要是让言家老爷子来看,他定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必躬亲的照顾一个姑娘的人,竟是他家孙儿。
要知道世子爷自幼锦衣玉食,身边事务皆有专人打理。
从不须他亲自动手。
莫说照顾人,就是端茶倒水,他也不曾沾手,能让他心甘情愿做这些琐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而对这些,言韫习以为常。
他坐在床边,取过栖迟他们送来的书信开始翻阅,忙碌之余还分神留意着素娆的状况。
素娆的眼睫轻颤了下。
言韫余光瞥见这幕,将书信丢在一旁的杌子上,连忙轻声唤她,“阿娆,阿娆你醒了吗?”
素娆昏沉的听到有人叫她。
尝试过许多次,艰难睁开眼,一丝强光投来,她双目刺痛,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就在这时,眼前又是一暗。
一人伸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