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分为二。
当然,素娆占得少些。
那边自始至终都没再说话,帘子隐约勾勒出他的身影,僵直的坐姿微微松垮了些。
她收回视线,缓缓阖眸。
这段时间劳心耗神几乎疲倦到了极致,如今尘埃落定,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蓦地断开,没用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轻浅的呼吸几不可闻。
帘子另一端的言韫却如有感应般,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张开,那清明淡漠的眸子掠过瞬间的迷惑,凝视着那帘子……后面的身影。
须臾,再度合上。
没人说过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马车肆意穿梭在山涧林海,似是漫无目标的乱走,唯一确定的是,他们距离浣花县越来1越远。
一连两日,露宿郊外。
再次停车休整的时候,竹宴去打了些野味架在火上烤,栖迟拿出炭炉,就着接好的清泉水开始煮茶,动作之娴熟令人惊叹。
“公子。”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无声的靠近几人,跪在言韫脚边,“孙犁是十六年前出现在浣花县的,正好是白家出事后,没多久他就搭上了刘唐,哄着刘唐出面,替他伪造了身份文牒和户籍。”
“我们的人赶去大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