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然后又接到了来自来恩的电话。电话通知他们已经从酒店出发了。
一个半小时后,约翰·曼宁裹着厚厚的衣服,被来恩·斯贝格推着进了屋。
他的状态吓了布鲁克林一跳。此时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几天时间,约翰·曼宁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声音不复当初的洪亮,吐字也变得含混,经常嗯嗯啊啊一大堆,好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
他说话时周围人需要保持绝对安静,才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他已经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刚进屋不久就尿了。
来恩娴熟地帮助约翰·曼宁换好衣服,脸上丝毫看不出嫌弃。他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就像一只被厚葬的骷髅,看着十分吓人。
他的呼吸声经常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他只说了几句话就变得疲惫,期间还皱紧眉头,努力想要鼓起干瘪的两腮,如蚊蝇一样哼哼了两声。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产生充足的热量,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冷。他就好像一条被困在肉体里的灵魂。
布鲁克林看着约翰·曼宁的模样,不禁有些默然。他还记得上次去哈佛上公开课,跟约翰·曼宁相处的片段。
那条洒满阳光的走廊里,他跟约翰·曼宁一前一后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