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内特眨巴着一只眼——经过一天的时间,眼周的肿胀已经消退不少,他露出的这只眼睛不再是只有一条缝。
他眨巴着眼睛,慢腾腾地把手放在圣经上方,可怜巴巴地望着布鲁克林。
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他自己就快委屈哭了。
“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布鲁克林说道。
“向…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贝内特哆哆嗦嗦地重复着。
布鲁克林依旧一脸温和,无视旁听席跟陪审席传来的笑声,说道
“你要说‘我’,把我所说的内容中的‘你’替换成‘我’。”
“是你在宣誓,不是我。”贝内特用力地点点头,动作似乎牵扯到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
尽管疼痛,他依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布鲁克林。
“来,再说一遍。”
“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布鲁克林无视他寻求帮助的眼神,温和地又重复了一遍。
贝内特嘴唇蠕动着,跟着重复。这次他说对了,但他的声音小到连最近的布鲁克林都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