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对方的几分诚意。
“不好意思,我要早点回家,”百里颦恳切地回答道,“而且我约了朋友。”
但对方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把你朋友也叫过来。”
青春期的余孽尚未散去,成年前最后肆意妄为的时日之中,有人已经开始学着为未来负责。
还有的人百无聊赖、愚不可及、作茧自缚,只是顶着成熟的皮囊,继续幼稚地徘徊度日。
手腕被拽得有几分痛,百里颦的笑容不曾褪色,腰间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本来是想放弃的,但是倏忽之间,又转念作出让步:“可以去唱歌吗?”
空出来的那只手掏出银白色的小灵通。
“当然了。”没想到对方突然积极起来,男方爽快回复。
按下接听键时,百里颦静静地微笑着。她笑着,温和的微笑被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日光镀过,仿佛淬火的刀,原本滚烫炽热。却在一瞬猛然陷入冰凉。
百无聊赖、愚不可及、作茧自缚。
我也一样。
她嘴角始终上抬,眼里却已经没有任何笑影。
“快点来,”百里颦挨近手机,笑时眼眶像月牙般弯起来,在那之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有好玩的事。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