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了,此时他的头上、脸上、脖颈上、透过衬衣隐隐沁出的肌肉上早已泛滥成一条条苍白的河。在恍惚得无法捉摸的暗光里,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闪过无数纷杂的情绪:无措、缅怀、心酸、不忍…
“我才是该死!我刚刚都对她说了一些什么啊?!该死!我才是该死!”回想着刚刚那场声势滔天的浩劫,煜诚疑惑的重复着“该死”。
“怪你!都怪你!那可是为我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你刚刚为什么不拦着!” 煜诚脖子一扬,横着声冲那双无辜的鞋失措的低喊。
突然一袋垃圾从天而降,恰好命中煜诚的正前方。煜诚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冰冷愤怒的看向流淌着死一般沉静的整座公寓楼。
就在他定下神,张开嘴,准备再次开展一番嘴部斗争时,一辆车紧紧的停靠在他的身后,车厢里的音乐开得无比之大,将正酝酿着大叫的煜诚吓了一跳。
“喂!都TMD有完没完了?还有谁看我碍眼的,统统给我滚下来啊!”
随着这句又冷又伤人的话,车里的那家伙好死不死的摇下了车窗。
“用不着这样句句带刺、口口伤人吧!明明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又喊又叫又挡道!还不快躲开,喂!就是在说你看什么看!